山字纹铜镜,因镜背主纹饰为“山”字形而得名,简称山字镜,其乃战国时期出现较多且知名度较高的青铜镜式。山字镜,根据镜背“山”字主纹出现的多少,分别有三山、四山、五山、六山等,其中,四山镜为最多,五山次之,而三山、六山镜罕少,尤其是六山镜,一向被认为乃战国山字镜中最为珍贵者。
就六山镜而言,亦今发现的,直径有大有小,有文章撰写估计,目前存世量不超过十面。我们知道,就铜镜而言,但凡同纹,然规格体量不同(除品相因素之外),珍贵程度与收藏价值亦不同。从目前公开报道,却又堪称珍罕的六山镜来看:
大规格六山镜最早是中国国家博物馆所藏一面,其直径为23.2厘米,厚0.6厘米,银背,被称之为六山镜中最精者;
然后,是2011年3月在安徽六安经济开发区出土的一面,其径达到27厘米,镜缘厚0.6厘米,时称最大独一无二者。
再有,即广州西汉南越王墓西耳室曾出土过的一面六山镜,直径为21.2厘米;
而就六安出土的这面大规格六山镜,其时被相关考古专家称之为首见如此大直径的六山镜,属于填补空白,极为珍贵。有关六安出土的这面六山纹大镜,检索可见不少文章或者文字描述,此不赘述。
然而,历代文物制器,所出所藏皆难定数定人,六山镜的存世量以及规格大小,事实上并非公考出土或者公博所藏是为确切之数量。民间收藏有到代真品六山镜且直径类似者,乃是不争之事实。而如六安出土的,号称最大六山镜,在未见到更大者之前可以如是说,然亦未见得就是盖棺之定论。
为证此说,时至今日,特将本人所藏这面目前来看,直径较之上述三面镜更大的六山镜帐中择出,拍照亮相,遣之于此公展鉴赏,口说无凭,实物实证,绝非妄言矣。
鉴赏此镜。首先,其直径为29.3厘米,镜缘厚0.68厘米,外形规矩无暇,此直径可谓亦今为止所能公开见到之最大者,并无虚言。其超过时称最大的六安出土镜2.3厘米,镜缘也稍厚。
其次,赏此镜,可见其乃三弦钮,圆钮座一周素凹弦纹,羽状地纹,外加凸起繁星点点,弦纹外及至临近镜缘一共有十二枚桃叶纹。续可见,其主纹六个“山”字,反时针方向均匀排列,山字中间长长一竖直达镜缘,规矩又规范。无需再表,其纹饰正是典型而标准的战国六山纹镜式,可谓无异无邪矣。
再察本品,其乃银背,镜面虽局部有些许之锈,然磨镜精细光滑,其光亮仍照人,整体锈相纯真无邪,局部锈痂,自然而紧实不糟,伪制不可得矣。续察其地纹,纹路线条丝丝清晰而深邃,大小繁星颗颗高凸,铸制极为精细精整,品相可谓之一流。
却与国家博物馆馆藏六山镜比较,纹饰基本一致,同样为银背,然地纹繁星更显突出,山字也一样是反时针方向排列(六安六山镜山字为顺时针方向排列,非银背,地纹略有差别),可谓姊妹之镜,然本品直径却更大于国博所藏六山镜约6.1厘米,故本镜可谓姐镜矣。
一番鉴赏,几度审视,本面“战国六山纹超大镜”纹相、铸相、锈相,材质,三相一材可谓开门见山到代之品,毋容置疑。其直径体量,目前仅以愚之眼界耳域所及,似为最大者,品相一流,亦是不在话下,其珍贵程度,实乃不言而喻矣。
正如前述,历代文物藏品,藏者难以定数定人,本品为本人所藏,堪称幸运,然亦并不奇怪。中国收藏界有一种奇怪且丑陋的现象,即凡是皆以宫馆洋博馆藏或者公考出土件为存世量和真品依据,而民间收藏往往被无视,唯心主义占据上风,唯物主义反倒被压制,实在也是拍案惊奇之怪现象矣。
来源:京川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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