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京川游侠
据文献记载,其最早发现于1921年。1935年对赤峰东郊红山后遗址进行了发掘,1956年提出了红山文化的命名。上世纪七十年代起,对红山文化遗址进行了广泛调查发掘,近百年来,先后发现遗址近千处,可见其分布地域相对较广。
红山文化的居民主要从事农业,还饲养猪、牛、羊等家畜,兼事渔猎。在石器中烟叶形、草履形的石耜、桂叶形双孔石刀是富有特征的农耕工具,还有磨制和打制的双孔石刀、石耜、有肩石锄、石磨盘、石磨棒和石镞等。
而红山文化最直接而典型的象征,除了彩陶以外,便是其遗存下来的各种玉器。其时,红山人的玉雕工艺水平已经处于较高的阶段,主要工艺为磨制加工而成,玉器有猪龙形缶、玉龟、玉鸟、玉蝉、兽形玉、勾云形玉佩、箍形器、棒形玉以及形态各异的人物与神像等等。
进而,在林林总总的红山玉器形态之中,最为典型也最为人们所熟知的代表,即为玉猪龙和玉勾龙(即C形龙)。因此,相对而言,这两种基本形态的红山玉器,其遗存数量较多,无非细节差异以及体量大小之差异而已。
然而,红山文化存续至少有千年时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其玉器制作不仅有一定数量,而且形态不可能只有数种。从历史进程以及事物的发展规律上讲,红山玉器显然应该存在不同时期玉器制作题材乃至形制及其工艺上的等等变化。
此外,由于红山文化发现并定性时间已经不很短,而其玉器也不可能只是1921年发现时才有出土,之前人们有所得是完全成立的,无非,在那个更早的时期人们并不知晓其具体年代和文化属性而已。换言之,某些形态或者红山文化某个阶段的红山玉器,其发现或早或迟,或有披露或从未披露,不为更多人识矣。
基于此,简单与帐中所藏红山玉器,即可见一件之前极为罕见的蝉与龙组合而成的“玉蝉龙”。时至今日,特将其帐中点出,拍照亮相,首次公展于博客之上共同鉴赏之。
鉴赏本品。不难看出,本品器形既鲜明有较为独特,其分上下两个组成部分,上部为龙形,无冠,下部为蝉形,尾部呈勾形,在龙头龙身背上各有一个管形钮。其中,大龙眼高凸,上唇上翘,红山龙形风格一目了然。而下部蝉形鲜明,两翼线条分明,鼓凸双眼,形象逼真。龙形为红山玉器典型造型,而蝉亦是红山玉器中较为常见的形态(公开所见为独立蝉形),因此,龙蝉组合于一起,虽然公开极罕见,然而这两种形态,皆为红山玉器典型的题材之一,故,二者组合在一件玉器之上,亦完全合乎情理,并无值得大惊小怪之处。
进而,我们知道,红山玉器最基本的的特征,就是会在器物背上直接钻孔,功能是便于穿绳佩戴。而此件虽无钻孔,却有凸起的两个有孔短管,其功能亦能满足穿绳佩戴或连接之需要。由于这一形态之前极为罕见,亦未见有过描述,故愚见以为,其当属红山文化某个阶段的产物,或者是后期更成熟的产物。而关于后期产物的这一推断,原因在于,不直接在背上穿孔,而另起管形穿孔,其不仅工艺要求更高,制作更复杂,也避免了直接在器物身上钻孔带来的损坏,也使器物更为美观,是一种进步的体现。而将龙蝉组合,也赋予了器物更丰富的喻意。譬如,以龙表形,以蝉表声,而得声形并茂之意,会龙吟之意矣。
续再观其玉色,可见其玉色青白,质地通透干净,玉色温润,光泽内敛,呈油质感,包浆更是润泽老道。而其通体受沁,其中龙背及管孔受沁更重,褐红沁色,逐步晕散,纯真无邪,局部可见沁痂,老而陈旧之痕可识,一眼可断高古,数千年之痕迹鲜明,无需赘述矣。
一番鉴赏,无需详表。此件“红山玉蝉龙”,诸般特征,皆难置疑,当属开门见山之品,显而易见。尽管其形态之前极罕见,亦未见公展,然,此不能说明其可疑,其事实上乃更早期发现之物,故事不讲,无非时至今日方才得以公展而已。因此,此玉蝉龙,不仅又丰富了红山玉器之造型种类,同时亦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当然,其收藏价值,自不必再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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