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龟灵鹤寿”合背宫钱
我的收藏品之四十一:两品“九叠篆”花钱——玄虚还是玄妙?我的收藏品之四十一:两品“九叠篆”花钱——玄虚还是玄妙?
直径53毫米,重43.8克。似为紫铜质,色偏黄,至为精纯。中缘深郭,穿偏小。铸制精湛。地章平整,字口深峻。钱文九叠篆体,挺直匀细,笔道清晰,俊美异常。非雕母即铸母。传世包浆,匀净自然。初判为清咸丰时期特制的祝寿宫钱。
“龟灵鹤寿”,“灵”通“龄”,龟和鹤都是寿的象征。如“鹤寿千年”、如“万年龟”,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四大幸福观—“福禄寿禧”之一。尽管没有谁能真正达到。
合背钱,一般是错范所致,非有意为之。这类吉语花钱,往往以钱背的图案相呼应,如龟、鹤、寿星人物纹等。但此钱像是刻意之作。因为钱“合背”自有妙用。传宋代大将军狄青出征,对部众作战前动员“报告”,掏出一把钱,说,我把这些钱撒出去,如果都是“字”朝上,我们就一定获胜。说罢随手一扬,悉数撒出,部众看了,钱文字尽皆朝上,无一例外,大家山呼万岁,士气大涨,一战而胜。事后人们检验,皆是合背钱也。以此观之,此钱是刻意合背,糊弄“老寿星”很可能是慈禧老佛爷开心也说不定。
其二、“泉府元神”背龟鹤神仙人物纹镇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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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径47毫米,重42.3克。青铜质,厚重精纯中缘深郭,内穿不规则。钱文周正,章法谨严。背图丰满紧凑,形象传神。老沙坑传世包浆,完好。应为辽代铸制,“泉府”,就是铸钱局,或是钱库;“元神”,应是本尊守护神,相当于汉人尊崇的“赵公元帅”。字意看应是镇库钱。当较为珍稀。
此2品钱,真正罕稀是它的九叠篆钱文。
九叠篆,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篆书,应是从“玉箸篆”演化而来。原本是一种流行于宋代的“国朝官印”字体,主要用于印章镌刻,其笔画折叠堆曲,均匀对称。每一个字的折叠多少,则视笔画的繁简确定,有五叠、六叠、七叠、八叠、九叠、十叠之分。如本品之“灵”字,折曲达十二叠。之所以称为“九叠”,则是因“九是数之终,言其多也”。
以九叠篆为印鉴,宋元明清皆常见,为钱文者,除宋仁宗之“皇宋通宝”外未多见,盖因印鉴是“阳春白雪”,越玄妙越好,而钱币是“下里巴人”,越通俗越好。九叠篆折曲盘绕,一般人难于辨识,故多不在行用钱上采用。
有书家不待见九叠篆,认为其“故弄玄虚”,是篆书的“误入歧途”。仅以此钱书文看,此言不无偏颇。书法自出现以来,始终是沿着实用和美学相结合的路子衍生发展的。九叠篆的出现,也是这个规律的体现。应在书史上占一席之地。像当今人们评介美女之美,多以曲线为标准一样,“九叠篆”就胜在这个曲线美上。写得好,自是美不胜收,如此2品钱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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